三阶高仿魔方

【伽/凯/卡】Lamp

　　
         Lamp
　　

　　△超绝ooc 无cp 除了斗嘴什么都没有

　　△伽还不是战神 卡还不是副将 凯还不是军长

　　△私设有，不影响阅读，可以戳这里
　　△时间线
　　　Lamp→Sacrifice→Fire→Ares→Worship
　　
　　
　　对面有椅子，但他没坐。

　　腰依然立的很直，就像那四处生理性弯曲不存在一样。凯撒想。

　　适逢阳光微薄的黄昏，光线渐弱，仅剩的些许又整好尽数打在他身侧，落在他绷紧的侧脸，活像一尊阿德里纪念馆里跑出来的雕塑。如果没有刚刚他吐出的那些话，凯撒的心情可能会更好一些。

　　他就那样丝毫不加掩饰的道出了心中的想法，一记直球打的凯撒虽说不至于猝不及防，但也着实让他有些哑然失笑。就像童言无忌，大人们不能认真，也不能忽视不理。

　　“尊重民意……没有错，你说的很有道理。”他收起桌上摊开的文件，转而抽出了两份密封的档案。

　　“但民意未必是唯一的参考因素。”他将双手交叉撑在下颔，似乎这样的交谈令他极为放松，也好似办公后的倦怠。

　　“很多问题上，正当程序要比民意重要的多。”“民意不代表完全正确，他们的想法中，非理性，情绪化，个人化的声音，才往往甚嚣尘上。”

　　“这种情况下，非意志的约束，难道不重要吗。”

　　他看着伽罗神色未动，只是眼底的坚冰在日落光辉的照耀下投下了一片密不透风的阴影。

　　“他们——没有追求完全不受约束的自由，只是在屈从于他人专断意志的‘约束’，与由法律所确定的‘约束’之间做了严格区分，后者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一种自我强制，而前者即屈从于……”

　　他牵了牵嘴角。

　　“专断的意志。”

　　他听见他低笑了几声，随后颇有耐心又兴味的说道:

　　“你是觉得，专断意志不能代表自然思维，只是充斥着政府这个宣传机器向他们坚持不懈灌输的信条，对吗？”

　　伽罗没有答话，凯撒也没指望他能答话。

　　“可这反而对那些权力机器的主宰者们——”他突然收了声，随后，伽罗听到了来自身后的开门声。

　　没敲门，他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谁。

　　“伽罗，回来了？”没有问他去了哪，也没有问做了什么，伽罗有些微怔。

　　那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屋内有些古怪的气氛和伽罗过于冷硬的神态，一拳捶在他左肩，力道大的他一时不知道是不是在开玩笑。

　　“就知道你在这儿，听说你又要改任了？”伽罗没答话。阿卡斯这才回过神来一般打量了一下周围，对面一如既往坐着的人依然让他看着都觉得堵心。

　　“……你们先谈，一会儿让我把人领走。”阿卡斯从凯撒桌上毫无顾忌的拿走了摆着造型的菲特果，拿在手里上上下下的抛着玩，后退几步靠在了窗边，扬扬手示意他们继续，

　　伽罗却没了再开口的打算。

　　“包括政党，特编部队——也就是你们，和政府的思维行为具有约束力，这样不得不应付的，难道不是这一部分人吗。”凯撒却丝毫不顾及一般开了口，伽罗不由得眉头一蹙。

　　“你说的确实是一种正义，但适当的独断也是正义的要求——而且是更大的正义，倘若人人都以自以为正确的借口任意践踏规矩，秩序，国家，又如何存在。”

　　“更何况，我们追求的本就是互利共赢的社会，而不是所谓的……道德高尚。”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像以往无数次那样试图从那块坚冰里找到哪怕一丝裂痕。

　　可惜，依然没有。失望是不必然的，伽罗仍然闭口不言，只是那腰身依然立的笔直，一时屋内的气氛凝滞到了极点，宛若实质的对峙在沉默中一点点涣开，凯撒随手拿起了桌上两份档案中的一份，只在伽罗接过的刹那，另一只手猝然伸过，强硬的将那份档案拍到了桌上，有些空旷拢音的室内，这一声甚至震的人双耳一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把异色的利刃陡然劈开了对峙的空气。

　　伽罗与凯撒几乎是同时放了手，阿卡斯将手里的菲特果咬在口中，手上不由分说的拿起了档案灵活的拆了开来。

　　“你越级了。”凯撒轻飘飘的在一旁提醒他。

　　“嗯……”阿卡斯勉强从嘴里挤出一个音节来应付他。对此凯撒也只是看着，倒没有实质性的制止他。

　　伽罗看着阿卡斯翻动着几张轻薄脆弱的纸张，看着看着……双眼便盈满了雾气……？

　　“阿卡斯……？”

　　只见他扔下了手里的几张纸，将口中的果子吐了出来，随后便是龇牙咧嘴的夸张表情。

　　“没搞错吧，这么酸？”声音都变了味儿，可见是真的酸。

　　一边的凯撒呵呵笑了两声，状似好心的提醒他:“你试试青的那面，很甜。”伽罗嘴角一动，刚想提醒他，就见阿卡斯毫不迟疑的咬了口青绿的一面——

　　“呸！信你真见了鬼！”

　　伽罗看着阿卡斯骂骂咧咧就差上去动手打人，眼底却是一片荒芜。

　　菲特果本就难见，只供给军部，贵族，上位者……想吃到，能搏得到那个位子就行了，至于味道，就算拿到手了，谁还在乎呢。到底都是摆出来光鲜亮丽的，苦还是酸，都不打紧了。

　　至于那两份文件，看与不看，本身都不重要，就连他这次回来，也只是形式上罢了。

　　

　　黄昏——黄昏——

　　再过一会，自动灯会亮的。

　　阿卡斯如是想着，心安理得的继续站在原地。

　　

　　他翻阅的很快，甚至说，看到了一部分，另一部分也能猜个大概，也只是大概，当真正的选择摆在他面前时，他还是一阵莫名的晕眩。

　　改任？改到Asteria，还是留在这里？这算什么？与其说是改任，不如说是——决定“伽罗”一生的选择。

　　可这真稀奇，选择权居然还能在伽罗手上。

　　真的是在他手上吗？还是……

　　阿卡斯没有第一时间对这两种出现的情况有过多的诧异或是不安的焦躁，仿佛造成这种选择的原因早已被了然于胸，只是突然破土而出，以战士的鲜血和生命在他眼前放肆伸展，开出朵招摇的花来。而他心里已经有一个声音在替他呐喊他的选择了，不是出于他与他相伴多年摸爬滚打，而是出于他对“伽罗”这个人的了解，出于对“伽罗”这个战士的理解。

　　他一定会选择什么。

　　本就不多的阳光也被他挡去一半，好在剩下愈加深沉的颜色给伽罗镀上了一层金边。

　　金边。

　　多不适合他。

　　但，多适合战神啊。

　　他张了张口，却只能看着伽罗从他手中抽出那份果不其然的档案，签字，收整，递交，毫不犹豫。他看着他，眼里似乎有珍重二字，又像是安慰，安慰他做什么？要走的又不是他，要成为……的也不是他。

　　直觉告诉他，不能让他走。可是留下呢？留下让他在这里挣扎吗？挣扎……什么？

　　凯撒将桌上另一份档案捏在手中，幽紫的火舌舔舐而上。

　　“伽罗。”他叫住了他，可伽罗却没停下。“拔剑之人。”

　　必将死于剑下。伽罗在心中无声接道。

　　谁推开了门，仅剩的光也不知是汹涌而入，还是倾泻而出。

　　实际上他很向往Asteria的星光。

　　

　　“伽罗……”阿卡斯喃喃自语。

　　执着，甚至迂腐，可他又切实拒绝一切诱惑，摒弃所有不必要的消耗，欲望……算计，都抛在脑后，清醒，清净……愿意付出十年成一事的执着，这是伽罗……是……
　　他闭了闭眼。

　　是阿德里未来的战神。

　　凯撒眼中的笑意，嘴边的弧度，依然无甚改变，只是暗中思忖，一时间竟有放声大笑的欲望。

　　凡是伟大，必定简单吗？

　　阿卡斯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口中残存的味道，已经涩的发苦。

　　

　　黄昏已然成了日落，星环反射而来的白光开始蔓延。

　　太暗了。

　　

　　他有些混沌的走向门侧，抬起手来，却在即将触即的时候浑身一颤，无所适从的放了下来——

　　

　　

　　灯亮了。

　　

　　

　　—END—

　　

　　灯下闲话：

　　1.“凡是伟大的，必定简单。”——列夫·托尔斯泰

　　2.这个时期卡对军长隔阂还不大，举止也随意，后来伽对凯的态度还是现在这样的时候，卡的反应反倒比伽激烈的多了

　　3.被自己立的flag反噬了，卡怎么这么好？？？怎么看都可爱？？？虽然我流卡无敌ooc但还是试图癫爆……orz好想食暴力卡……(想着吧

　　4.凯:一个能说的都没有，能打的也没有。

　　  刚军长再八百年吧(。

　　  弯弯绕绕伽和卡都玩不过，凯投身于此，本来就深谙此道。

　　5.“拔剑之人必将死于剑下。——CHIVALRY”这里直接取表意了，原意有点记不得了orz……指的应该是反叛者来着，但这样也可以说得通，在伽眼里凯是，凯眼里伽是。

　　6.菲特果分青红两面，但味道根本没差别，奇酸无比，酸中带苦，回味无穷，根本不适合食用的果子。feint的音译，有点偏差因为三个字不好叫orz，feint即假象。

　　7.“没有问他去了哪，也没有问做了什么，伽罗有些微怔。”因为伽的部分举动已经开始被蓄意公示了，塑造战神的声望是个漫长而非偶然的过程。

　　8.不开玩笑的话卡真的不傻，个人很喜欢用卡的视角表述，从两份调任就能看出背后的含义，卡的反应其实很快。

　　9.“真的是在他手上吗？还是……”还是已经被摸清了所有想法，而被引导到既定的选择上了？他察觉到了吗？抗拒吗？还是依然从着本心，朝深处而去吗？

　　10.了解对人，理解对事。

　　11.“……你们先谈，一会儿让我把人领走。”

　　12.后来伽是能开口的，只是不想在卡面前提起这些事，告别也是不必要的，他在Asteria会永远看着阿德里。

      13.“他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像以往无数次那样试图从那块坚冰里找到哪怕一丝裂痕。”这个裂痕在Fire里出现了，这篇也可以拿来和Fire对比着来，那时候伽罗已经在Asteria待了很久了。

      14.我流军长并非喜怒不形于色，但喜怒是真是假就见仁见智了。

　   15.依稀记得自己说暂时不癫阿德里了，然后哭着回来给阿德里call爆。

　   16.还有什么太困了睡醒之后评论补……觉得太扯一定要暴打我orz

      以下是尽量找到的引用原出处：

      1.他们不认为自己是完全不受约束的，但他们在仅仅屈从于他人专断意志的‘约束’与由法律这一应受尊重的规则所确定的‘约束’之间做出了严格的区分，因为后者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一种自我强制，而不是屈从于专断的意志。——民主的四大渊源

      2.这个思维不能代表自然思维，只是体现了那些由政府宣传机器向大众坚持不懈灌输所展现的信条，这样的政党路线对那些权力机器的主宰者们——包括政党，秘密警察和政府——的思维和行为，却具有约束力，而我们所不得不要应付的，也就是这样一部分人。——乔治凯南电报

      3.这确实是一种正义，但合法的判决也是正义的要求，而且是更大的正义，倘若人人都以自以为正义的借口任意践踏法律，社会秩序将混乱不堪，国家将不复存在。——苏格拉底